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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5:37:31

章节_2

我不敢相信,我妈竟也站在他们那边。

她握着我手,哭得比谁都真,眼泪一滴滴砸在我手背上,烫得我心口发颤。

“阿睿,妈知道你难受,可公司不能没人管啊,你姐……你姐她不会害你的。”

她口中的“姐”,此刻正倚在门框,抱着胳膊,眼尾还带着未褪的春色,像看一头待宰的年猪。

我喉咙发干,嘶哑着问:“妈……你也知道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万一他们骗我……”

“傻孩子!”

我妈猛地拔高嗓音,像被戳到逆鳞,“她是你亲姐,我十月怀胎生的,她能害你?你爸走得早,要不是你姐拉扯你,你能有今天?”

她越说越激动,手指戳得我额头生疼。

我抬眼,看见她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愧色,却很快被贪婪压过去。

林颂适时把协议往前推了推,钢笔横在我掌心,像一条冰凉的小蛇。

“阿睿,签吧。签完好好养病,公司盈利还是你的,一分不少。”

我盯着那行“不可撤销”四个字,眼前浮出领证那天……

张雪说永远不会欺骗背叛我。

那时的笑,和此刻她唇角冷冷的翘度,重叠成一把锯齿,来回撕扯我的胸腔。

“我签。”

我听见自己说。

声音干哑得不像人。

笔尖划破纸面,像划开我自己的动脉。

接连签完几分协议,我发现其中竟然还有夹着一张被遮盖的离婚协议。

看来他们是准备让我把公司转给他们之后,就打算彻底把我抛弃。

我停顿片刻,装作无事发生,就在离婚协议上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最后一笔落下,张雪立刻抽走协议,啪地合上,仿佛怕我反悔。

林颂掏出手机,对着签名页连拍数张,又打开录像,镜头怼到我脸上。

“来,说一句:本人自愿,神志清醒。”

我木偶似的重复。

录像结束,他收起手机,笑得温文尔雅:“合作愉快,弟弟。”

我妈也松了口气,用袖口给我擦嘴角。

“好了好了,都别打扰他休息。”

5

“阿睿,你好好休息,妈妈明天来看你。”

原来在我妈眼里也一样,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。

他们甚至都不愿意给我做顿饭,三人就开门一起离开。

门合上的瞬间,我听见张雪极轻地笑了一声——

像终于甩掉一只癞皮狗。

脚步声远去,玄关的指纹锁“嘀嗒”反锁。

整栋房子沉入死寂。

我靠着床板,慢慢滑坐地板,瓷砖的寒气顺着尾椎爬上天灵盖。

一时间,我真不知道是应该伤心还是感到庆幸,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玩笑,就让我身边最亲近的两人原形毕露。

就在此刻,我的私人助理打来电话。

“喂!周总,我已经根据你的指示,将公司股票全抛了,遣散并赔偿了所有员工,最后以公司的名义又向银行抵押了三千万。”

“干得好。”

其实在我知道张雪背叛我,并打我公司主意的那一刻,我就偷偷给助理发去消息,让她帮我把公司套现。

也就是说,如今我的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,甚至还倒欠银行三千万。

一想到张雪替我接过这个烂摊子,我就不禁笑出声来。

“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这个公司,那就希望你们不要后悔。”

我端着咖啡,坐在书房的监控墙前,像欣赏一出荒诞喜剧。

高清画面里,张雪、林颂、我妈三人意气风发地走进总部大堂——

张雪踩着新买的高跟鞋,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胜利的进行曲。

林颂一边打电话,一边抬手示意前台,仿佛总裁巡视。

我妈则把包挎在臂弯,逢人就点头微笑。

电梯门合拢的瞬间,我按下遥控器,切换到18楼办公区频道。

灯自动亮起,白得刺眼……

迎接他们的只有一片空白的工位。

“人呢?”张雪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她冲进开放区,高跟鞋踩得地板“哒哒”乱响,回音巨大。

林颂一把推开财务室,文件柜门“哐当”弹开,里面只剩几册过期的发票。

张雪慌了,“会不会……集体迟到?”她声音发颤,连自己都不信。

林颂掏出手机,刚想拨人事,张雪的电话先响了。

她条件反射地按下免提,银行客服的甜美女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炸开:

“张雪女士吗?您名下公司今早抵押的三千万流动资金已逾期计息,请于今日16点前偿还首期180万,否则系统将自动冻结对公及个人账户,并启动担保物清算。”

“什么三千万?”张雪嗓音劈叉,脖子青筋暴起。

客服礼貌地重复,像AI一样冷静。

林颂的手机也接连震动——

供应商群、渠道群、客户群,清一色@他:

“贵司账户为何无法打款?”

“货还发不发?”

“违约追责律师函已寄出。”

我妈腿一软,瘫坐在唯一没拆走的转椅上,轮子“吱呀”一声滑出半米,差点把她掀翻。

“你不是说公司盈利不错吗?”她瞪着张雪,眼球充血。

张雪也慌了,劈手抓住林颂领带,“你不是说财务报表很好看?钱呢?”

林颂被勒得喘不过气,一把将她推开,“财务是你弟……不,是你老公亲手管的,你要问就问他啊?”

“闭嘴!”张雪抬手就是一耳光。

“啪!”

6

林颂回神,反手推了她一把,张雪踉跄撞到铁皮柜,肩膀“咣”一声,疼得眼泪直飙。

我妈冲上去拉架,被林颂肘子撞到心口,踉跄两步,顺手抓起桌面的玻璃铭牌,“砰”的敲在林颂后背。

“小畜生!是不是你把钱独吞了。”

“老不死的,还敢污蔑我。”林颂红了眼,一把掐住我妈手腕,玻璃铭牌落地,碎渣四溅。

张雪趁机扑上去,指甲在林颂脸上犁出五道血痕,“三千万,你背着我转移了是不是?”

三人扭打成一团,西装、丝巾、假发片满天乱飞。

监控死角里,保安听见动静赶来,刚推门就被林颂一声“滚”吓退。

我啜了口冷掉的咖啡,切到麦克风模式,轻轻咳嗽一声。

高保真拾音器把轻微的气音放大成低沉的广播,在空旷的办公区回荡:

“各位,早上好。”

三人瞬间定格,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
他们抬头四处找声源,镜头里六只瞳孔同时地震。

我继续慢悠悠地说:

“感谢三位为我公司做出的……卓越贡献。”

“周睿?”张雪尖叫,声音几乎刺破音箱。

“是我。”我笑了笑。

“友情提示——我在海外开曼注册的新公司,已于昨日完成对原集团全部资产的合法收购,现在,你们背负的,不只是三千万,还有连带个人无限担保责任。”

林颂脸色煞白,像被抽掉脊梁,噗通跪在地上,冲摄像头疯狂磕头:

“周总,我错了,都是这女人怂恿我,我愿意做牛做马——”

张雪扑过去掐他脖子,“懦夫,!你昨晚不是还说要养我一辈子?”

我妈则瘫坐在碎玻璃里,啪啪扇自己耳光,“阿睿,妈鬼迷心窍,求求你原谅我……”

我把画面切成四宫格,任由他们继续狗咬狗。

林颂愣了两秒,瞳孔猛地一缩,恍然大悟。

“等等……公司现在是谁的?”

他一把抢过张雪手里的合同,指尖几乎戳破那张薄纸。

——法人变更:张雪。

“太好啦!”

他爆喝一声,把回执揉成团砸向张雪的脸。

“现在这个公司的法人是你,欠银行的三千万和我没有一毛关系。”

说着,林颂就准备逃走。

张雪被砸得懵住,下一秒反应过来,死死抱住林颂胳膊:“你想跑?门都没有,债务是在你当总经理期间签的,银行追债也先追你。”

“放屁!”

林颂猛地甩开她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撞碎玻璃隔断,小腿瞬间划出长长血口,“法人是你,无限连带责任也是你,老子只是高管,大不了辞职。”

他说着就往外冲,张雪扑上去,十根指甲抠进他西装后背,“撕拉”一声扯下整块布料,连带皮肉渗出血痕。

“想拍拍屁股走人?昨晚你在我床上怎么说的?你说任何事都要和我一起扛的。”

林颂痛得倒抽冷气,回身一肘击中她胸口,张雪闷哼倒地,却仍死命抱住他大腿。

“松开!”

“不松!”她仰起脸,妆花得像鬼,嗓子破音,“你要走可以,把三千万还了。”

“我还个屁!”

林颂红了眼,拖着她往前挪,地板上瞬间拉出五道血指印。

7

我妈这时才从懵逼中回神,颤巍巍挡到门口,伸开双臂:“小颂,你不能走……你走了,银行会收我房子……”

“老不死的滚开,这是全怪这个女人。”

林颂一脚踹翻她,老太太咕噜滚到墙角,头磕在消防柜上,咚的一声。

监控里,我吹了声口哨,把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——

“确实,现在这三千万需要偿还这三千万的人是张雪。”

张雪倏地定住,脸色由红转青,再由青转灰。

她从背后死死箍住林颂腰,哭腔里带着癫狂:“你跑哪都没用,一起还钱,一起死。”

张雪喘得像破风箱,目光四处乱撞,最后落在落地窗那抹晃动的高空风景。

18楼,跳下去一了百了?

我冷笑,切换镜头,对准消防通道——

两个警察已经上楼,手里的拘传证在灯下发光。

“张雪女士、林颂先生,金融诈骗,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。”

张雪瞬间瘫软,手还缠在林颂腰间,像条被钉住的蛇。

林颂腿一抖,骚臭味顺着裤脚滴落,在地板上洇出深色圆斑。

就这样三人被一起带走。

我乘坐黑色商务车停在集团大楼正门口,车门滑开,只见张雪、林颂、我妈被依次带下楼来。

她们手腕上戴着临时约束带,像三条被拎上岸的鱼,狼狈却倔强地扭动。

我立在台阶最下方,穿一身墨蓝色西装。

张雪抬头看见我,瞳孔骤然收缩。

下一秒,她发出一声近乎撕裂的尖叫:“周睿,你根本没失忆……你骗我们。”

“你忘了你曾说过,绝对不会骗我的吗?”

声音在写字楼玻璃幕墙间来回碰撞,震得保安都缩了缩脖子。

她挣扎着往前冲,警察一把扣住她肩膀,她却借力把上半身探向我,染成栗色的长发散乱如枯枝,“你装疯卖傻看我们笑话?你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
我一步步走上台阶,鞋跟在大理石面上敲出清脆节奏。

我停在最后一级,与她鼻尖相距不到二十厘米。

我抬手,一记耳光干脆落下——

“啪!”

耳光声震碎了所有嘈杂。

张雪的头猛地偏到一侧,脸颊迅速浮出五指红痕。

我垂下手,掌心火辣,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
“这一巴掌,”我声音不高,却足够让在场每个人听见,“是替我们的婚姻打的。”

“怪我当初瞎了眼,才会看上你。”

我转过身,目光掠过我妈。

她嘴唇颤抖,眼里有泪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
我没有停,也没有喊她“妈”,只是把目光挪向林颂。

林颂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大理石面上,膝盖撞击声闷而沉。

他双手举到胸前,做出一个滑稽的投降姿势,声音抖得像坏掉的弦:“周总,全是张雪的主意!她逼我陪她演戏,我……我只是个执行者,求您高抬贵手,给我一条活路。”

我俯视他,像在俯视一滩积水里自己的倒影——扭曲、脏污、不堪一击。

我抬了抬下巴,两名警察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他胳膊。

“带走。”我声音平静,“非法侵占、伪造文书、职务侵占三项罪名,证据已经移交给法院,律师会告诉你,哪一条能换来最低的刑期。”

8

林颂被拖起时,裤裆处湿了一小片,羞耻与恐惧混着臭味一路蔓延。

我转头看向张雪,她捂着脸颊,眼里燃着毒火,却不再敢开口。

我走近她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:“我不起诉你——暂时。”

“我要你每一天都清醒地知道,你名下的别墅、你账户里每一分来路不明的钱,我都能让它们像雪一样化掉,死亡太便宜,我要你活着,一寸寸失去。”

我退后一步,看向我妈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软了一度,却依旧冷:“您也一样,我不报警,不代表我原谅,从今天起,您名下的所有附属卡会停用,司机、保姆全部辞退。”

“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背叛自己的亲生儿子,你就和她一起慢慢过吧。”

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写字楼的死寂。

一辆老旧的黑色雅阁横停在台阶下,车门“哐”地弹开,张父张母踉跄冲出来。

张父手里攥着一根棒球棍,看来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发的消息:女儿成了三千万债务的法人。

“张雪!”

张父一声暴喝,花白鬓角炸起。

张雪猛地抬头,红肿的脸上瞬间褪尽血色。

“爸……妈……你们听我——”

“听你个屁!”

棒球棍带着风声抡过来,“啪”地抽在她小腿。

张雪扑通跪倒,高跟鞋一崴,脚踝折出诡异角度。

张母扑上去,帆接连几个耳光甩在她脸上。

“我们老张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
她揪住张雪头发,往后一拽,迫使女儿仰脸,“你弟弟还在读研,你让他以后考编怎么过审?啊!”

张雪尖叫,染成栗色的长发被扯下一把。

“妈,我是被林颂骗的——”

“啪!”

张父反手一耳光,用足了全身气力。

“我们砸锅卖铁供你,你就混成个诈骗犯?”

他抡圆了棒球棍,第二下直奔女儿脊背。

警察见状急拦,“咔嚓”断成两截,木刺飞溅,在张雪脖子上划出细长血痕。

张母趁机打开帆布包,掏出一沓发黄的旧账簿,狠狠摔在张雪脸上。

“这是你当年上大学家里借的每一分名单,今天全被债主堵到门口,老张家脸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
她转身朝向台阶上方的我,双膝一弯就要下跪。

我侧身让开,伸手托住她胳膊。

“阿姨,不必。”

张母眼泪纵横,却死死攥住我袖口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
“小周,婶子给你磕头,只当没生过这畜生,今天起,她不再是张家人!”

张父从兜里掏出一张提前写好的《断绝关系声明》,当众按下朱印,回手拽过女儿拇指,在断杆木刺上狠狠一划。

血珠涌出,他粗暴地按在声明落款。

“手印你按了,从今往后,生老病死,张家与你无关。”

张雪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,跪爬两步想抱父亲腿,被一脚踹翻。

张父踹完这一脚,自己身形也晃了晃,像被抽了脊梁,回头冲我深深鞠了一躬。

“小周,张家对不起你,老宅拆迁款还剩八十万,明天全打你账户,能补一点是一点。”

说完,他搀着哭到近乎昏厥的老伴,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。

雅阁扬长而去,留下一道刺鼻的尾气。

张雪瘫在台阶边缘,口鼻流血,妆容糊成狰狞面具。

9

她挣扎着想爬向我,指尖在地面刮出五道血痕。

“周睿……我什么都没了……”

我垂眸看她,像在审视一滩垃圾。

“不,你还有三千万的欠款。”

一个月后,机场高速的辅路上,堵成一条钢铁长河。

我摇下半截车窗,让初冬的风灌进来。

就在车队缓缓挪动时,我瞥见了隔离带外,两个佝偻身影——

一个裹着褪色的豹纹大衣,脚上的过膝长靴裂开了嘴,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;另一个满头灰发黏成毡片,跪爬在一张破草席上,面前摆着一只磕掉瓷的饭缸。

是张雪,和我妈。

昔日细皮嫩肉的手背,此刻青筋鼓胀,沾满黑灰,她们把饭缸举向每一辆减速的车。

我几乎笑出声——这就是她们口口声声的“惩罚”?远远不够。

红灯变绿,我的专车刚起步,张雪突然抬头,目光穿过挡风玻璃,与我对个正着。

她愣了半秒,随即像被电击,疯狂拍打车门——

“阿睿!阿睿——是我们啊!”

她嗓子劈裂,破锣一样。

我妈也扑过来,双手扒着窗槽,指甲缝里嵌着泥垢。

“儿子,妈知道错了!我们真没钱吃饭了,住桥洞……你救救我们——”

司机小陈下意识踩刹车,回头等我下达指令。

我按下车窗升降键,玻璃无声升起,夹住我妈三根手指。

她疼得嚎叫,下意识就抽走。

我淡淡扫一眼:“松手,别脏了我的车。”

张雪“扑通”跪到柏油路上,额头磕得砰砰响:“周睿,我们受到惩罚了!求你原谅我们这一次……”

一次?我嗤笑。

玻璃完全闭合,映出她们扭曲变形的脸。

我抬手敲了敲驾驶椅背:“走。”

车子重新起步,张雪扑上来追,鞋跟断了,脚一崴摔在车道边缘。

后车喇叭怒吼,她仍不死心,把饭缸朝我车尾掷来——

“哐啷”一声,白瓷炸成碎渣,如同她们曾碾碎我的信任。

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被安保拖向路边,越来越小,最终化成两粒尘埃。

手机适时震动,助理发来语音:“周总,收购协议已传到云端,您落地苏黎世就能签。”

我顺手把车窗升到底,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冷风与哭喊。

原谅?

不,我要她们余生每一个清晨,都在饥饿与寒冷中醒来;每一次伸手乞讨,都想起曾经有机会做我的“家人”。

车轮碾过机场高速的匝道,像碾碎最后一点旧日情分。

飞机腾空那一刻,我俯瞰城市,心里一片安静——

她们的地狱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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