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。我只是觉得,肮脏这两个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,格外讽刺。
沈修言的朋友们还在一旁煽风点火。“修言,你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样子,
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?”“就是,宁愿嫁给一个废人当正妻,也不愿给你做妾,
真是眼界狭隘。”“说不定,人家早就想换个活法了呢,哈哈哈!”沈修言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他屏退众人,一把将我拽进旁边的无人角落。墙壁冰冷,抵着我的后背。
他将我困在他的臂弯与墙壁之间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是给我最后的通牒。“云知意,
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残存的优越感。“现在,
去给依依跪下,奉茶,认错。告诉她你以后再也不会跟她争。”“我就收回成命,
许你我沈修言唯一的妾位。”他以为,这是天大的恩赐。是啊,将军府唯一的妾,
说出去也比守陵人的妻子好听。可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,只觉得恶心。
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,退后一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我的目光,冰冷如霜。“沈将军,
我被将军府收养十年,学的不是琴棋书画,也不是女红刺绣。”“我学的是,不依附于谁,
也能立于世间。”“而不是如何给人做妾。”我的话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他脸上。
他彻底被激怒了。那层伪善的优雅被撕得粉碎,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。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