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:“年轻真好,手表很衬你。”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在阴阳怪气,
一直当木头的许林薇突然怒了。一把挡在了王文钧面前。“秦浩,我答应让你来见文钧,
不是为了让你阴阳怪气的。”“他年纪小,什么都不懂,你有什么不满的,都冲我来!
”多么熟悉的话啊,和当年她在她妈面前护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许林薇爸妈都是老师,
性子清高。我家里虽然有钱,去他们家的时候却还是被她爸妈瞧不起。
说我们家是暴发户、没文化,让我一个劲地伏低做小。那时许林薇就是这样,
在她爸妈看不起我的时候,将我死死挡在身后。“我带秦浩回家不是让你们欺负他的,
你有什么就冲我来!”相似的场景在眼前再一次发生。
我却成了那个阻挠许林薇真爱的那个人。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袭遍了全身。又冷又凉。
我没再说什么,轻笑了两声,转身离开。路过前台,我敲敲桌子。“门口的发财树枯死了,
撤了吧。”2回到家,我开始一点点收拾这几年的行李。房子是双方父母共同出资买的婚房,
房产证写了我们俩的名字。餐桌还是全新,半个月前我爸亲自开车去乡下挑的好木头。
书房挂了两副山水画,一副是大鹏展翅,一副是宁静致远。搬新家那天,
她爸妈一边嘟囔着我爸买的餐桌太土气,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这两幅画,
郑重其事地挂到墙上。“这可是你爸特意让美院的同事画的,以后这就是你们小两口的家了,
一定要好好爱护啊。”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般在眼前闪回。我抿了抿唇,
一点点清除在这个家的痕迹。清理到婚纱照的时候,许林薇回来了。她看到我手里的照片,
一时间愣在了原地。“这也要扔了吗?”她踌躇了片刻。“要不我锁柜子里吧,
不摆出来就是。”我摇头:“没必要。”我丢完垃圾,心平气和地拿出账单。
“酒店我打过电话了,可以取消,但定金不退。这部分损失得由你承担。
”“还有发出去的请柬、租好的婚纱和司仪,这些也得你去解决。
至...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