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颂，我们走，跟这种人，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。”许颂点点头，
朝祁司朗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，随即拥着我转身离开。身后，祁司朗还在气急败坏地咒骂，
但那些声音已经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影响。苏媛母亲变成植物人的消息是从父亲那里听到的。
他站在我门前，不再趾高气昂。“阿虞，爸……能不能进去说几句话？”他的声音干涩，
带着几分讨好。我侧身让他进来，没说话。许颂给我递了杯温水，安静地坐在我身边，
无声地给我支撑。父亲坐下后，搓了半天手，才嗫嚅着开口，
“祁司朗和小媛……在闹离婚了。”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，没接话。他们的事，
我早已不关心。“小媛不愿意离，”父亲叹了口气，语气复杂，“祁司朗现在一身债，
脾气差得很，前两天两人吵得厉害，他……他动手打了小媛。”我抬眼看向他，
父亲避开我的目光，低声道：“小媛哭着来找我，我也没辙啊……那小子现在是彻底疯了。
”他顿了顿，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，才说出真正的目的。“阿虞，爸这阵子……也很难，
房子没了，连吃饭都成问题了。”他抬头看我，眼里带着恳求。
“你能不能……先给爸一点生活费？我毕竟是你爸。”我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恨过，怨过，但终究是血脉相连。“本地最低生活保障标准，”我平静地开口，
“我会按月打到你卡上，多一分没有。”这是法律规定的、子女对父母应尽的最低赡养义务，
不多不少，刚好够他维持基本生活。父亲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，又似乎觉得太少，
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，最终还是低下头，声音沙哑地说了句。“……好，谢谢你，阿虞。
”他没多待，喝完杯里的水就匆匆离开了。看着他落寞的背影，我轻轻叹了口气，
心里并没有解气的感觉。年轻时做的孽，老了还是要还。“都是个人的造化，别想了。
”许颂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，语气温和。我点点头，将水杯放在桌上，
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，心里一片平静。这些日子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