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贺廷带着手下人走远。推开的大门裹着穿堂风,吹灭了我指尖夹着的烟。
身后的孟卓也走近,重新躬身替我点燃,开口问道:“枪口偏移,您心软了?”烟雾缭绕中。
我重复了这个词,语调里透着一股嘲弄。“心软?我一开始就没想真杀他。”“贺廷的命,
一颗子弹就够了。我要的,是他瑞士银行的密码,是他灰色交易的账本,
是他名下所有干干净净的生意。”“死,真的便宜他了。
”孟卓也的心刚刚还为我的“心软”沉下去,此刻却被我狠戾的宣言震得嗡嗡作响。
问了个有些天真的问题:“您难道不爱他吗?”我的眼底掠过无数回忆,
到最后只剩一丝极淡的、类似于疲惫或怀念的阴影。“爱,当然爱。”“不然这十年,
我跟着他枪林弹雨,总不能是过家家吧。”“但,爱是止疼药,权力才是氧气。药,
疼的时候吃一颗,能让你好受点。但是不吃也死不了。可氧气要是断了,
几分钟就能要你的命。”我话音刚落。客厅的机械钟就发出几声报时的脆响。
孟卓也顺势看了一眼手机弹出的短信,朝我汇报道:“最新消息,新界老大,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