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狂叫嚣,「菁乔,你之前不会这么对我的!你明明是爱我的!」在被架出去前,
祁述紧紧扒着玻璃门,手指用力到发白。最后只留下一句:「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!」
我还坐在原地,保持着原来的姿势。祁述这话说错了。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。
5我没办法不心狠,甚至对自己更狠。如今的地位,是靠我自己一点点爬上来的。
我妈走得早。多年的辛劳积压成疾,所以那场平平无奇的病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
等恍然意识到时,早已回天乏术。她很不幸,先是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,嫁给我爸时,
还以为真的嫁给了爱情。后来这个被她当做爱情的男人为了权力和金钱,抛妻弃女。
一直到我妈去世,一直到他需要一个联姻的人选。他才假惺惺地来把我接了回去。
我妈那边的亲戚骂我白眼狼,不要脸,居然还愿意回去给害死妈妈的罪魁祸首做女儿。「呸!
要我说,你妈当初就不该生下你!」听到这句话,一直没反应的我抬起头。
冷冷开口:「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,你们死哪里去了?」「现在想抢遗产,
一个个的又活过来了是吗?」那些人吓了一跳,吐了口唾沫,匆匆离去。我转头,
和镜子里的我对上眼神。漠然,阴郁,像条阴冷的毒蛇。我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
应该做的又是什么。所以到最后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我爸根本想不到,又或者说,
所有人都没想到。我这个看似软弱的乖巧工具人,一颗任凭摆弄的棋子。会韬光养晦,
蛰伏着一点点蚕食吞并掉他们手里的权力。等反应过来,一切已成定局。我爸躺在病床上,
颤着手签下股权转让书之后,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死死盯着我。
「我...就不...该......」我笑着用合同拍拍他的脸。「您安心地去吧,
至于公司,我就收下了。」他喉咙里发出「嗬嗬」的气音,仪器发出尖锐警报,
我看着他被推进抢救室,又面无表情签下自愿放弃抢救。几乎所有人都在说我冷血,
却又不得不谄媚于我。只有一个人例外。沈祁是...











